接下来的几天,风平浪静。至少表面上是如此。
我没有再去找他们,没有接到我妈任何哭诉,也没有收到陈铭生威胁的电话。
我知道,恐惧的种子已经种下,正在他们心里生根发芽,日夜啃噬,让他们夜不能寐。
我心情大好,难得有兴致主动约了几个朋友吃饭。
在饭桌上,我轻描淡写地提起家里“烦心事”,我妈被那个前夫缠上了,邻居有些风言风语。
朋友们纷纷表示如果需要帮忙尽管开口。
而我只是笑笑,说我能处理。
流言还在发酵。
张阿姨不愧是小区情报中心,经过她“艺术加工”和我的有心透露,故事已经变成了愈演愈烈。
街坊邻居明里暗里的在说我妈耐不住寂寞,和前女婿勾搭成奸,被女儿发现后,两人干脆破罐子破摔,现在已经姘在了一起……
前女婿还逼着徐姐拿出养老钱给他花,甚至我妈已经怀上了杂种……
还有更不堪的猜测在私下流传。
这种老旧小区,人际关系紧密又八卦。
很快,我妈出门买菜,不必提醒就能感受到指指点点的目光和刻意压低的议论。
陈铭生这段时间更是不敢出门,时刻感觉自己像过街老鼠。
而我看到这一切,从心底里感到开心。
终于,在我摔门而去的第八天晚上,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。接起来,是陈铭生压抑着怒气的声音。
“秦昭,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“我想怎么样?”我靠在阳台的躺椅上,难得清闲,我一身轻松,语气都带着笑意,“我没想怎么样啊。倒是你们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关我什么事?”
“你别装傻!小区里的谣言是不是你散播的?你对煤气做了什么手脚,还有妈的药……”
“谣言?”我轻笑,“难道不是事实吗?至于煤气……可能是管道老化了吧,毕竟那房子也有些年头了。怎么,你们闻到味道了?那可要小心点啊,毕竟人在做天在看。”
“秦昭!”他几乎是吼出来,“你非得逼死我们才甘心吗?妈她都崩溃了!”
“崩溃?”我声音冷下来,“她崩溃,是因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、多么恶心的事!她崩溃,是因为她没脸见人!陈铭生,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吗?吃软饭,住现成的,还有人暖床,多舒服啊。怎么,现在舒服不下去了?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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