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戊寅年冬月廿九,正是王有田和王招娣出生的日子!
王来娣,一个被出生日期和名字钉死在祭坛上的牺牲品!
就在这时,周队的对讲机又响了,是医院那边留守的警察。
“周队!王有田……王有田不行了!医生在抢救,但估计就这几分钟了!他好像,好像突然回光返照,一直想说话!”
周队立刻切过频道。
“把电话给他!或者开免提!快!”
“招娣妹妹……”
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。
“对不起,爹娘狠心扔了你们留我一个瘸子。”
“那红绳是李婆子给的,她说捆结实埋深点才灵。”
“我看见了爹埋的来娣,哭都没一声,招娣命大没死透被庙里哑巴老道捡走了。”
哑巴老道?
娘娘庙以前确实有个又聋又哑,负责打扫的老道士!
“我知道她恨……”
王有田的声音越来越微弱,带着无尽的悲凉和绝望。
“那歌是哑巴老道教她唱的哄她,也是咒。”
“她回来是讨债,用那红绳讨命债。”
“‘赛赛……巧手儿’是她要亲手把当年,递绳子,捆绳子的人的手都翻断……”
最后一个字音落下。
对讲机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忙音。
王有田死了。
经过调查,王招娣也早已经死了。
王家的复仇在此刻画上了一个并不完美的句号。
“下车吧。”
周队不知何时走到了车门外。
“做个正式的笔录。然后就可以送你回去。”
巨大的虚无感包裹着我。
真相大白后,没有解脱,只有沉重的空茫。
我抬起头,望向东方。
天,快亮了。
但这黎明,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。
我缓缓抬头,看向不远处。
朝着乱葬岗的地方,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“对不起!”
“走吧。”
我对周队说,声音依旧嘶哑,却不再颤抖。
没有回头。
上一辈的恩恩怨怨,在此刻,达成了和解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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