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去阁>我把仇人做成了狗的 > 第七章（第1页）
第七章（第1页）
谢野跪在亭中石板上，方才的疯狂已褪去。
宾客早已被侍卫请下山，此刻山顶只剩我们，和呼啸的风声。
“谢野。”我缓缓踱步到他面前。“你可知，我为何独独留你到此刻？”
他抬起头，眼中是破碎的光：“成王败寇，要杀要剐，悉听尊便。”
“杀你？”我轻笑一声，那笑声在山风中显得格外清冷，“那太便宜你了。”
我俯身，与他平视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我要你活着，亲眼看着你珍视的一切，是如何一点一点失去的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他瞳孔骤缩。
我直起身，对林青示意。
不过片刻，侍卫押着一个被铁链锁住的老妇人上前，正是谢野的母亲。
她比从前苍老了许多，头发花白，眼神浑浊，却在看见谢野的瞬间激动起来。
“野儿！我的野儿！”
谢野猛地想要站起，却被侍卫死死按住：“娘！江清！你答应过不伤我娘！”
“本宫确实答应过。”我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的银丁香耳环，“但前提是，你做出正确的选择。”
我示意侍卫将老夫人带到一旁，重新看向谢野：
“现在，轮到你了。”
我击掌三声。
侍卫抬上一个沉重的木箱，打开后，里面满满都是书信与账册。
“这些，是从你书房暗格中搜出的。”我随手拿起一封信，“与戎族往来密信十七封，贪墨军饷的账册三本，结党营私的名单一份”
每说一句，谢野的脸色就白一分。
“这些罪证，足够你谢家满门抄斩。”我将信纸丢回箱中，“但本宫可以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。”
他猛地抬头：“什么机会？”
我俯身，在他耳边轻声道：“指证所有与你勾结的朝臣，说出戎族在京城的所有暗桩。”
他眼中闪过挣扎：“我若说了”
“你若说了，”我直起身，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亭子，“本宫保你母亲安享晚年，保你谢家血脉不绝。”
山风更急，吹得他散乱的发丝狂舞。
良久，他重重磕下头去：“罪臣遵旨。”
我看着他卑微的姿态，心中没有半分快意，只有无尽的悲凉。
这就是我曾经倾心相待的人。
为了活命，可以毫不犹豫地出卖同党，可以跪在仇敌面前摇尾乞怜。
“带下去。”我转身，不再看他，“按计划行事。”
侍卫将谢野押下时，他突然回头：“江清那些梦都是真的吗？”
我站在亭边，没有回答。
真的如何，假的又如何？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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