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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父亲几人愕然又带着欣喜的目光,我却叹息一声。
如果不是到这样的危急时刻,我也实在不想提起这些事。
“父亲母亲,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我和若萱还有过一个妹妹,对吧?”
“也就是说,我们家的女儿,曾经是3个。”
李若萱瞪大了眼,眼神在我和父母之间来回打转。
“姐姐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妹妹?”
父亲脸上满是痛苦。
“若彤,我们本以为那时候你才4岁,年纪小,不会记得这些事,没想到”
“没错,曾经你们是三姐妹。”
“你母亲生若萱时,其实生的是双胞胎。”
“可那时边关战事正急,死了不少人,爆发了瘟疫。”
“小的那个女儿,刚出生就不幸感染上瘟疫,你母亲在照顾她的时候,也被感染。”
“我们没办法,就把你母亲和小女儿送到破庙里隔
离。”
“战时医疗条件太差,小女儿刚出生,身子太弱,终究没熬过来,就死了。”
“只剩下你母亲回来。”
“而且你母亲经历了那次瘟疫和失去女儿的打击,就此失去生育能力。”
“我们也因此想开了,你们姐妹俩这辈子只要开心快乐就好。”
揭开这段压抑的往事,母亲早已哽咽得说不出话,李若萱紧紧握着母亲的手,轻声安慰。
我长舒一口气,母亲生孩子时,虽然不让我去产房陪她,可我还是偷偷通过窗户纸的缝隙,瞄到稳婆手里抱着的是两个粉嫩嫩的婴儿。
只是没过几天,母亲就带着其中一个妹妹消失不见,直到一年多后,母亲才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回了家。
我懂事地不敢多问,只是心里隐隐有了猜测,那个我还没见过面的妹妹,估计此生再也无法相见。
后来,我无意间发现,父亲母亲每年都会齐齐消失半天,回来时眼里全是哭过的痕迹。
一次我悄悄跟出去,才发现他们那天都是去给夭折的妹妹上坟。
我旁敲侧击还原了当年的一些细节,终于得知,我那位可怜的妹妹,才出生就已经死了。
我本不想揭露这些伤心的往事,可现在,我不得不提起。
李若萱红着眼眶看向我。
“姐姐,我们的妹妹已经夭折了,你现在提起她又有什么用。”
“你总不可能是想把妹妹的尸首送进宫里冲喜吧。”
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。
“若萱,你也太敢想了吧。”
“哪有用尸首冲喜的。”
父亲几人顿时摸不着头脑。
“那你现在提起这件事是为了什么?”
我重重叹息一声,意味深长地瞥了父亲一眼。
其实我心里一直都藏着一个秘密,只是这个秘密说出来,很可能会酿成不可预估的后果。
甚至会给我家带来灭顶之灾。
可现在,我已经没了其他办法。
秘密不说出来,我家这一世只能齐齐送死。
说出来,还有可能博得一线生机。
我只能选择赌一把。
我紧紧闭了闭眼,深呼吸好几口气,才终于艰难开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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